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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大力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的當下,網絡古詩詞以秉承余韻、融通古今的守正愿景,借助網絡文學社群,打造了獨具一格的文化生態。當代網絡古詩詞語言具有豐富性、復雜性、多變性的特點,其作者立足當代審美理念,以陌生化視角,發掘中國古詩詞語言的唯美主義精神能量。文章結合網絡時代詩詞群落的語言異化現象,以陌生化“他者”視角,觀照網絡古詩詞語言的嬗變,以期為網絡古詩詞的創作提供參考。
關鍵詞:網絡詩詞;古詩詞;文化記憶;異化;陌生化
“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古代詩、詞、曲、賦、文言小說等中國傳統文體,逐漸被以白話文為主的新詩、散文、小說所替代。當代網絡文化的勃興帶動了網絡文學生態群落的形成,使古詩詞等中國傳統文體在新時期煥發了獨特光彩。古詩詞的復興及其網絡傳播走熱,在一定程度上與弘揚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建構新時期文化傳統的時代思潮相契合。網絡詩詞以其厚重的歷史積淀與勃發的創新動力,向世界呈現了中國文學的新面貌。存留于中華民族文脈集體記憶中的古詩詞,借助網絡傳播生態異軍突起[1],這一現象值得深入研究。
一、網絡詩詞對傳統詩詞的文脈傳承
網絡空間傳播的各種文體包括網絡文學作品,以及論壇、微信、新媒體的帖子之類的“微文本”,甚至包括應用程序、廣告、流行用語都植入了大量的古詩詞元素,豐富了網絡文本的表現形態。古詩詞所涵括的騷體詩、樂府詩、古詩(古風)、近體詩(律詩和絕句)、詞和曲等體裁[2]3,網絡詩詞作者的創作都有所涉及。古詩詞在當下對中華文化精神氣質的群體性再認與向中國文學傳統復歸的思潮中,借助迅速壯大的網絡詩詞作家隊伍的力量,在網絡平臺和應用終端上迅速傳播,并受到大批網民的追捧,成為當下復興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奇特景觀。1998年,中國正式進入網絡時代,網絡詩詞在互聯網文學繁榮的過程中悄然興起。以天涯論壇、百花論壇、中華詩詞論壇為代表的網絡詩詞論壇相繼誕生,推動了看似不“時尚”的古詩詞在互聯網世界的傳播,使得古詩詞在現代科技面前無絲毫反應遲鈍的違和感。2000年被視為“網絡詩詞元年”,網絡詩詞自此開啟了新航程,從此一路順風,蓬勃發展,蔚為大觀。許多古典文學修養深厚的古詩詞愛好者利用網絡詩詞論壇等平臺,以線上交流評鑒為主要方式,以線下結社活動為輔助渠道,呼朋引伴,詩詞酬唱,推動了網絡古詩詞創作。較為著名的古詩詞網站或論壇有天涯論壇、詩詞比興論壇、中華詩詞論壇、詩詞網、百花潭、古風、菊齋、光明頂、拾葉詩社論壇、清韻等。這些詩詞網站和論壇不僅為古詩詞創作者和愛好者提供了跨時空的聚合與交流的平臺,記錄了網絡詩詞的發展和演化,而且為詩詞社團的形成提供了有利條件。當前,具有代表性的古詩詞詩社有碧湖詩社(成立于1874年,20世紀90年代重啟)、碧山吟社(成立于1482年,20世紀90年代重啟)、持社(2010年)、留社(2003年)、居庸詩社(2005年)、銘社(2007年)、唐社(2013年)、承社(2014年)、岷社(2015年)、皖雅吟社(2017年)、致社(2018年)、萌社(2017年)、吳門詩社(2014年)、為社(2015年)、翠微吟社(2015年)、長安詩社(2014年)、修社(2014年)等。其中,持社和留社以“守正復古”為創作宗旨,其成員多為當代古詩詞創作的名家;唐社和銘社的成員以“80后”“90后”古詩詞作者為主體。可以說,網絡古詩詞創作群體的興盛與古詩詞創作的特殊性,共同建構了網絡古詩詞文化生態的豐富層次與多變風格。比較著名的網絡古詩作者有種桃道人、破壁齋主、胡僧、謝青青(孟依依)、胡馬等,網絡詞壇名家則有莼客、軍持、伯昏子、噓堂、劉夢芙等。當代網絡詩詞作者懷揣傳承文脈初心,極力破解“詩詞已死”的世紀末咒語,以網絡論壇和虛擬聊天室為據點,造就了當代網絡古詩詞復興的盛況。運作較為成功的網絡詩詞根據地有天涯社區的《詩詞比興》欄目、靜虛子等人的“網絡梁山”論壇。還有一些網站利用網絡聊天應用程序舉辦網絡詩會,如天涯孤舟等人創建的“詩風詞韻”、慕容寧馨等人創建的“竹筠清課”,以及網易、碧海云沙等網站開設的詩詞聊天室。網絡古詩詞作者及時就作品展開討論,圍繞古詩詞的語言、結構、規范等方面展開熱議,其討論的核心話題始終指向詩作,客觀上推進了網絡古詩詞創作的規范化,對傳承并回歸詩詞雅正傳統、開拓網絡詩詞文化新生態進行了積極探索。隨著網絡詩詞生態的繁盛,許多憑借紙媒傳播而成名的古詩詞作者也相繼參與網絡平臺古詩詞活動,如熊東邀(食齋老虎)、段曉華(穎廬)、熊盛元(梅云)等。他們擔任各網絡詩詞社團顧問,并積極參與創作,為當代古詩詞創作提供了標準和規范。中華詩詞學會出版的《中華詩詞》雜志《吟壇新人》欄目刊發的作品,其作者熊東邀、劉夢芙、壬亞平、蔡淑萍、盡也等人,大多為網絡詩詞作者[3]141。現今,網絡古詩詞第三代作者已漸露頭角,“90”后與“00”后古詩詞愛好者不斷加入創作隊伍,形成了老中青三代詩人同臺獻技的格局。網絡古詩詞創作者以現有詩詞論壇為依托,通過結社酬唱、參與賽事等活動,逐漸形成以詩社主導風格為引領,兼有個人特色的創作特點。網絡古詩詞作品體裁多樣,語言新穎,富有時代特色。創作者借助古詩詞的成熟技法與表達方式,取材于個人經歷、社會生活進行創作,作品發表于中華詩詞網、中華詩詞學會網、中國詩歌網等網絡平臺。一些著名詩詞刊物如《江西詩詞》《深圳詩詞》《上海詩詞》《中州詩詞》《昆侖詩詞》《八桂詩詞》《夏風》《西溪吟苑》等,也通過上述網站詩詞作品[4]。當代網絡詩詞創作者除了在線上發表作品,也在實體詩社興辦的刊物上發表作品。20世紀80年代,廣東省傳統詩詞文化率先復蘇。線下詩壇崛起,為網絡詩詞勃發奠定了基礎。繼廣東詩詞界恢復結社后,青年詩社(北京)、春華詩社(南京)、中鎮詩社(山西)、野草詩社、錢塘詩社、岳麓詩社、洞庭詩社、太白樓詩社、東坡赤壁詩社、江西詩社、春申詩社、嚶鳴詩社、銀杏詩社、燕趙詩社、甘棠詩社[4]相繼興起。一些詩社創辦了詩詞刊物,如廣東詩詞學會的《當代詩詞》(1981)、廣州詩社的《詩詞》(1984)、中華詩詞協會的《中華詩詞》(1994年),為古詩詞作者提供了展示創作才藝的平臺。此外,海外詩詞創作群落與國內詩刊海外欄目也隨之復興,如新加坡的隨筆南洋網、《中華詩詞》的《海外詩廊》欄目等。當代網絡古詩詞群落憑借網絡文學生態系統,孕育了大量上乘的作品。這些作品承襲了中華古詩詞的文脈,使自白話文運動興起以來被邊緣化的古詩詞煥發了新的生機。
二、網絡詩詞語言風格的嬗變
先秦時期,中國詩歌“風”“雅”“頌”三體并峙。時至今日,網絡古詩詞堪稱“守正體”“新臺閣體”“實驗體”和“競賽體”四體齊頭并進。這四體藝術追求各有不同:“守正體”躬行雅正;“新臺閣體”提倡時代精神;“實驗體”銳意求異創新;“競賽體”與人工智能競比詩藝。“守正體”詩人在網絡詩詞生態演化的過程中,始終秉承正統的文士精神,對當代網絡古詩詞創作發揮了規訓與示范作用。相比之下,“新臺閣體”“實驗體”和“競賽體”值得多加關注。
(一)“新臺閣體”的得失
從古到今,“臺閣體”詩詞多為應制之作,其主旨不外乎吟詠情懷、抒發志向、歌功頌德和酬唱贈答,具有很強的功用性,因此各個時代都有其生存空間。比如賈至的《早朝大明宮呈兩省僚友》、王維的《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杜甫的《紫辰殿退朝口號》、蘇軾的《上元侍宴》,在某種意義上都屬于當時的“臺閣體”。當代“新臺閣體”與文學史上的臺閣體和白體詩在藝術上存在淵源關系,如《滿江紅•慶祝九大開幕》《春雷》等作品[5]。然而,臺閣體注重詩歌的功用性,作品良莠不齊,當代“新臺閣體”詩詞也不例外。“新臺閣體”詩詞以表達積極向上的精神風貌為主要思想內容,大多反映現代社會生活中的重要事件,文辭華美,意象偉麗,但是存在題材單一、內容平淡、簡明直白、意境單薄、筆法粗疏等不足。此外,“新臺閣體”詩詞作者的創作動因往往具有隨意性,進而導致創作技法平淡無奇,比如詩歌語言因缺乏豐富變化導致意象單薄與抒情乏力,口號化與符號化的傾向有余而耐人涵詠的意味不足。
(二)“實驗體”的創新
在網絡時代古詩詞生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實驗體”詩歌,近年來處于爭議的風口浪尖。李子梨子栗子(曾少立)、噓堂(段曉松)、孤獨食肉獸、添雪齋等詩人,以打破傳統、拒絕平庸為宗旨,依托古詩詞形式與技法大量創作具有實驗性質的作品,走在了網絡詩詞創作的前沿。劉夢芙在《添雪韻痕》中對“實驗體”詩人給予高度評價,稱他們“以生命為詩,力行于‘實驗體’”,稱他們的作品“網上風行,波瀾乃壯”[6]2。“實驗體”詩詞在風格上與近現代詩詞體(白話文運動興起之后文學界創作的漸變體古詩詞)更加接近,因此有人戲稱為“打油傾向”詩詞,即“本意即在打油”[7]。然而,“實驗體”詩詞以現代語言之“新酒”入古體詩詞的“舊瓶”,顛覆了傳統詩詞語言,符合當代人對詩詞的審美取向與欣賞習慣。“實驗體”詩歌大量采用現代語匯,有利于網絡新生代詩人發揮語言優勢,其現代詞匯與古詩詞格律拼接的做法,形成了富有個性的語言表達手法。“實驗體”詩歌注重語言錘煉,在顛覆語詞的平實鏡像中引導讀者專注對立意的體認。“實驗體”詩人“追求語言的自然明快、流美生新”,反思新文學家抨擊古詩詞的緣由,“學習新詩的精神,重建詩歌與時代的聯系,實現詩歌精神及思想內容的現代化”[8]。但是,任何大膽創新都有風險,“實驗體”詩歌使用了大量不宜入詩的新詞俗語,被斥為用語油滑,是現代詩的散碎拼接,因此其審美趣味需進一步提升。
(三)“競賽體”的勃興
隨著信息技術的進步,在古詩詞各項賽事風行的背景下,人工智能云計算開始介入古詩詞創作領域,“作詩機”“AI詩人”“人工智能詩賽”等新奇創作現象在網絡詩壇興起,“競賽體”詩詞成為網絡上令人驚詫的黑馬。“人工智能詩人”這個強勢入駐、身手不凡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完全以人為詩詞創作主體的格局,使詩詞創作進入了人工智能時代。早在20世紀80年代,上海的初中生梁建章就編制了可以寫作詩詞的軟件。該軟件收錄詩詞常用詞500多個,以“山、水、云、松”為題,平均不到30秒即可創作一首五言絕句[9]264。這款軟件在受到好評的同時,也引發了學術界與詩詞界對它的熱議乃至恐慌。廈門大學周昌樂研究團隊于2010年針對10個常用詞牌進行智能解析,利用人工智能創作的作品不僅格律無誤,而且不乏美感[10]。近年來,“九歌”人工智能詩歌寫作系統、宋詞自動創作生成系統相繼問世,“掀起了‘讓詩人走開’‘讓詩歌刊物關張’的‘擬詩人化’寫詩浪潮”[11]。從生成機制看,雖然文學創作依附于人類思維,但是隨著模擬人類大腦思維過程與原理的信息技術的進步,“人工神經網絡將能精確模仿人類神經元的刺激—反應(stimulus-response),讓AI具備人類情感,并非天方夜譚”[12]。在一些網絡詩詞競賽中,人工智能創作系統越戰越勇,屢創佳績。矣曉沅等人研發的“九歌”人工智能詩歌寫作系統,能夠創作集句詩、絕句、藏頭詩、宋詞。2017年,該詩歌寫作系統在中央電視臺《機智過人》節目中與《中國詩詞大會》優秀選手同臺競技,戰勝了選手陳更與李四維[13]21-22。人工智能詩詞創作系統及相關作品,已經成為網絡詩詞生態中不容忽視的現象。
三、網絡詩詞語言嬗變的審美反思
當代網絡古詩詞突破了傳統詩詞的語匯界域,引發了當代古詩詞創作在語言上的革新。網絡古詩詞繼承了傳統詩詞的創作理念,采用從現代視角反觀古詩詞的審美因素,并以古典化的意境折射現實文化生態,在復興中國傳統文學體式的同時,以極其豐富的語匯穿行于古今詩詞語境。然而,現代網絡為古詩詞的創作與傳播提供了更多機會,現代人快餐化和碎片化的閱讀,使得人們的詩詞認知越發流于表面[14]。詩可以“群”,網絡古詩詞需要在合群生態下[15]開拓契合時代需求的全新表現形式。早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前,中國古詩詞就受到東西方文化碰撞帶來的挑戰。中國學子涌出國門,接觸了陌生而新鮮的世界,他們創作的古詩詞在融入異域風情的同時,還對傳統古詩詞的語言形成了沖擊。比如:黃遵憲的《今別離》使用了輪船、火車、電報等與現代科技相關的詞語;楊杏佛、蘇曼殊、馬君武等人將西方人物寫入古詩詞中;蔣觀云筆下不僅有“世人皆欲殺,法國一盧騷”的詩句,還大量使用自由、平等、巴力門(議會)、繁華令(小提琴)、司的克(手杖)等外來詞匯[16]89。對于古詩詞語言革新的現象,葉圣陶曾發出“舊詩無法抒新懷”的感慨,自稱“君作我作皆舊格,宜信無裨作新民”[17]330。近代詩人古詩詞作品的語言異化現象在當代網絡詩詞創作中已經屢見不鮮,網絡古詩詞以新詞匯入詩的大膽創舉,在打破“新語言容不下新理趣”魔咒的同時,也打破了傳統詩歌的唯美意境。比如,有人將“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改寫成“握手自茲去,轟轟奧迪鳴”[18],原詩作的意境隨語言的異化而消失殆盡。這足以證明,所謂的創作革新如果毫無無章法,就無法繼承傳統古詩詞之意蘊雋永的藝術特質。從文化再認與記憶重拾的角度看,古詩詞是存留在中國人精神氣質中的有形密碼。漢字具有表意文字的穩定性與智慧的承載性,其統一的表現形式促成了中華民族“心理上的一致”與“智慧方向的一致”,這種文化土壤也是中國傳統藝術和審美意識滋生的肥沃土壤[19]62。古詩詞根植于這一文化土壤,可以“興、觀、群、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20]70。一方面,“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20]70,“不學詩,無以言”;另一方面,“唐以后特地有詞,正以為有如許妙語,詩家收拾不盡耳”[21]2。可見,高雅、含蓄、生動、凝練的文字與詞匯是古詩詞魅力的直觀顯現。隨著網絡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的功能被無限放大,古詩創作出現了走向“工業化”畸形發展之路的傾向。人們利用大數據算法提取語匯并自動生成詩句,比如根據上下文環境自動生成詞匯、以生僻修飾詞替換已有的詞匯[22]46。這種人與人、人與計算機的復雜組合創作,對傳統詩詞語用習慣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因為發表程序簡單且缺乏“把關人”,一些連入門功夫都不具備的詩詞創作者很容易將作品在網絡平臺上,這些當代網絡詩詞作品偏離乃至背棄了傳統詩歌語言的審美取向,致使網絡詩壇被貶為“留言板”“痰盂”“心靈垃圾堆放點”[23]。網絡古詩詞的語言亂象折射了傳統古詩詞的典雅莊嚴的可貴,也使人們認識到重拾中華傳統文脈的必要。“風雅頌者,詩之三體;賦比興者,所以為詩;大小不同,而并為六義者。”[24]3古詩詞作為中國文學的典范,不僅是當代人追懷歷史、了解過去的文字印跡,更是中國文學精神和民族文化的重要載體。古詩詞蘊含著中華文化根脈,并不因時代變遷而與傳統審美標準有本質分野[25]11,當代網絡詩詞創作者要肩負起傳遞中國文學精神的使命,必須從汲取傳統古詩詞的語言營養入手,推動當代網絡古詩詞的發展與創新。中國古典詩詞的語言是中國文學審美標準的“鏡鑒”觀照基質,能折射每個時代文學審美的終極理想[26]523。日本學者笠原仲二指出,中國語言表述是對現實鏡像的藝術化呈現,如《爾雅•釋詁》中的“皇皇、穆穆”、《莊子》中的“大林丘山”、《墨子》中的“高臺厚榭”,均具有超卓的美感[27]83。千百年來,古詩詞歷經錘煉,已經具備準確表意、得體傳神的特點。比如:“垓下”“四面楚歌”等詞語,可以引發悲壯之思;“長亭”“陽關”等詞語,可以喚醒人們對離別場景的記憶;“棠花”“杏花”“梅花”“菊花”等詞語,可以引發人們對不同人格的審美期待。這些詞語及其指向的詩詞意象早已隨著古典詩歌的傳播融入了當代人的審美觀念,值得當代網絡詩詞創作者借鑒和引用。此外,考慮到“文體是作品的內在結構,結構對于事物是具有本質性意義的東西,是特定的文體決定了其所有的作品的樣式,乃成為特定的文體類種”[28]10,當代網絡詩詞創作還應當堅持符合時代需求和大眾審美期待的藝術標準,借鑒古詩詞的創作技法,為繼承與傳播中國文學精神尋找新的藝術空間。在大力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推動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當下,網絡給了傳統詩詞一個復興的機會,而傳統詩詞的真正傳承者,也一定會借重網絡傳播作品。網絡詩詞創作者要善于以雅韻定格今日、以格律譜寫時代,師承古制,遵循法度,鍛造融時代特色與傳統文化為一爐的當代古詩詞,借詩詞之筆法書今日之慷慨、鑄明日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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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夏臨 單位:福建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