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紅山文化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現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紅山文化,發源于東北地區西南部。起始于五六千年前,是華夏文明最早的遺跡之一。
分布范圍在東北西部的熱河地區,北起內蒙古中南部地區,南至河北北部,東達遼寧西部,遼河流域的西拉木倫河和老哈河、大凌河上游。
紅山文化遺存最早發現于1921年。1935年對赤峰東郊紅山后遺址進行了發掘,1954年提出了紅山文化的命名。
玉:中華文明的起源
一般來說,文字的出現被各國學者公認為是文明的起源,但紅山遺址出土的文物使專家發現,玉器才標志著中華文明的誕生。因為這里出土的玉器比文字出現的時間還早。
人為什么會在距今5000年到6000年的時候突然進入了文明社會,而不是在距今4000年或是更晚?因為玉器在生活中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從1979年在遼寧省喀左縣東山嘴村發現的一組專門供作大型祭祀活動用的石砌建筑遺址中所出土的玉器,一為雙龍首玉璜,另一為綠松石鶚就說明這個問題。
遠古的祖先,他們找出了部落中最有智慧的人,任命他為整個部落的巫師。每當需要出征戰斗、早天祈雨甚至是每逢大型的祭祖活動,巫師會穿上縫制上玉器的法衣,于是這塊玉被稱為通神的工具,上天將神的旨意傳達給玉,而巫師又通過玉接受到了上天的旨意。他或許是嘴里默默自語,又或是像癲癇病發作一般,最后煥然清醒將神的旨意告訴部落的子民:是否應該出征:是否會有雨等等。
久而久之巫師通過這項活動控制著自己部落的子民,而玉正是起到對內產生凝聚力、對外達到統一的作用。
人們為什么會選擇用玉來通神?早期的玉是透閃石,這種石頭的物理性質使人們產生了敬畏。
北京大學玉文化研究中心于明認為:早期人們是用石頭,石頭的選取是因為它既具有一定的生產力,容易開采,經過加工后還能出現一種美感,而最早的玉就是一種透閃石。這種透閃石的硬度很高,不便于加工,而它又長在山頂上,因此人們認為這種石頭可以通天。由于硬度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工的,只有專業人士才能打磨出一種動物的雛形,于是部落里就出現了一個制玉部落。玉器的制作工藝就這樣和神圣的神權結合了起來,成為了特權階層的“神器”。因此,被統治階層作為神器的玉器才被專家認為是中華文明的起源。
紅山文化晚期的玉器已非一般性裝飾品,也非個別性禮器,而是已經形成了一套標志墓主人級別高低的用玉制度。玉禮制系統形成,這也是目前所能確認的中國最早的禮制形態,對夏商周三代用玉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紅山文化玉龍的發現表明中華文明的底蘊深厚,存在著共同的信仰基礎。紅山文化的玉豬龍是迄今所見最早的龍的實物形態之一,與安徽含山凌家灘遺址出土的玉龍遙相呼應。這一南一北相距數千千米之遙的史前文化中,大約同時出現具有龍的形象的玉器。這種體呈卷曲的龍成為了后來中華民族的信仰中地位最高的靈性動物,這一點頗耐人尋味。這種情況可能暗示出當時在相當廣闊的地域之中,存在著龍的神話傳說和對龍的崇拜,最終形成了中華民族共同的信仰基礎。
世界上最早的人工栽培糧食
從2001年至2003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劉國祥研究員在內蒙古敖漢旗興隆溝發掘時,提取了1500多個土樣,到實驗室進行識別、鑒定,發現了1500多粒碳化谷粒,一是糜子,占90%;二是谷子,占10%。經過碳14鑒定,這些谷物距今7700-8000年,這比中歐地區發現的谷子早2000-2700年。根據這一發現,專家提出兩個推斷:其一,這里很可能是這兩種谷物的起源地:其二,西遼河上游很有可能就是中國古代北方旱作農業的起源地。
于是一個消息在2006年被公布:經過精確測定和準確種屬鑒定,世界上最早的人工栽培糜子、谷子在內蒙古赤峰市敖漢旗興隆溝被發現。專家認為,世界上最早的谷子、糜子在赤峰發現,對進一步探討深層次的中西文化交流提供了依據,為進一步搞清中國古代北方旱作農業的起源提供了研究信息資料,正像各大農業起源中心孕育了人類文化和文明一樣,西遼河上游地區也孕育了中國古代北方農業文明。
金字塔型祭壇的發現
2001年6月,一次重大發現將紅山文化起源說的論斷又推向一個新的,一座距今5500多年前的“金字塔型建筑”在內蒙古敖漢旗四家子鎮東草帽山后的山梁上被發現。這座“金字塔型建筑”遠看是一個梯形的小山包,近看是3層石砌的塔形建筑,最底層長約30多米,寬約15米,往上逐漸變小,這是迄今發現的保存最完整的紅山文化“金字塔型建筑”,約比埃及金字塔早500年左右。
如此之大規模的祭壇以及積石冢,在遠古極其簡陋的生產條件下,冢群是如何挖掘?就在最近一次的牛河梁的挖掘工作結束后,于明再一次來到了實地,他在這個依山而建的積石冢的周圍發現有火烤的痕跡。他認為,“很顯然他們是利用了熱脹冷縮的原理將地表炸開。山是屬于火山巖,古老的先人用火燒制這片土地,隨后灑入涼水,地表被炸裂,于是他們在炸裂的縫隙中插入木棍,再一次用火烤然后用水澆,直到地被炸開,然后他們用石頭與石頭的摩擦細細打磨每個墓冢,社會的分工再一次得到論證。”
位于牛河梁第二地點的三號祭壇是一個中間呈圓形的祭壇,部落祖先的冢群分兩排整齊地排列在祭壇周圍,當巫師進行祭祖時,部落的子民都相擁在祭壇周圍,并且等級地位越低的人則站得越低。這種所體現的以一人獨尊為主的等級觀念,已經成為一種制度化并以宗教的形式固定下來,并且充分反映出當時社會禮制的成熟程度。
紅山文化歷史年代的判定
玉豬龍
我國古代對發現于紅山等地的一種玉器的稱呼,又名玉獸玦。被認為是龍的最早雛形。但由于外形特殊,考古界對于該玉器定義為豬還是龍爭議頗多,還有人認為這是熊。其用途尚不明確,多認為是宗教禮器。
大量紅山玉器的造型反映出很多很多動物如蟬,鳥。鴨嘴獸,魚,龜,及四肢動物均和玉豬龍共同出現,如此表達出玉豬龍是各種動物的最早期胚胎,包括人類,即人和動物最早期胚胎。也就是說玉豬龍是胚胎而且非某種特定動物
玉豬龍是熊龍?
“玉豬龍”又稱“玉獸形”,學術界為取名曾有爭論,有人認為是豬,有人認為是龍,在沒有結論的情況下才定名為玉獸形,“玉豬龍”是俗稱,還有叫豬母龍的,叫龍胎的,不一而足。有人說它不像豬不像龍卻像熊。理由如下。
紅山文化玉器在內蒙古的發現
東南部與遼寧西部地區同為紅山文化中心地區所在,是研究紅山文化玉器的重要區域。根據已發表的發掘結果和調查材料,出土的紅山文化玉器主要分布在該區東南部的赤峰市和通遼市境內。經正式調查和發掘的地點主要有:克什克騰旗南臺子、石板山,巴林左旗葛家營子、尖山子,巴林右旗那斯臺、羊場、查日斯臺、蘇達勒,林西縣南沙窩子,寧城縣打虎石水庫,翁牛特旗海金山、三星他拉、黃谷屯、五分地鄉南窩鋪,以及敖漢旗境內的一些地點。其中所出玉器,以調查、采集所得者居多。
內蒙古出土紅山文化玉器的分類
據已發表的資料統計,內蒙古出土的紅山文化玉器約有一百二十余件之多,有“C”形龍、玉豬龍、鳥首龍、勾云形玉佩、箍形器、鉤形器、連璧、方緣圓孔器、人面形玉飾、玉、玉環、獸形器、獸面形飾、玉蟬、玉、玉鳥、玉魚、玉熊、玉鉞、玉斧、玉鑿、紡瓜、棒形器、玉管、玉墜飾等。以下分類述之,未發表圖片的玉器不在探討之列。
玉龍九件。根據玉龍的動物造型形態,可將玉龍分為三個類型,即“C”形玉龍、玉豬龍和鳥首玉龍。
“C”形玉龍兩件,形制基本相同。
其中一件(圖1)為1971年群眾在翁牛特旗三星他拉村北山崗地表以下50~60厘米深挖出。高26厘米,鬃長21厘米,頸部孔徑0.3~0.95厘米。墨綠色,龍體弧曲呈“C”形,首尾明顯分開。吻部前噘,嘴緊閉,鼻端截面呈橢圓形,有對稱雙洞,表示鼻孔,雙目呈菱形,未見雙耳,頸后豎起一道彎勾狀長鬃,尾端呈圓尖狀,器體中部略偏上有鉆孔。
另一件(圖2)為1986年群眾在翁牛特旗廣德公鄉黃谷屯遺址發現。高16.8厘米,鬃長7.5厘米,頸部孔徑0.7~0.8厘米。黃綠色,龍體弧曲呈“C”形,首尾明顯分開。吻部前噘,略向上翹,嘴緊閉,雙目凸起,呈菱形,頸部豎起一道長鬃,下顎底部有陰刻線紋,尾端呈圓弧狀。器體的中部略偏上有一鉆孔。通體拋光。
玉豬龍六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型和B型。
A型:一件(圖3)。通高16.8厘米,寬11.5厘米,厚2.8厘米。首部肥大,約占整個玉龍的三分之一。寬大耳,吻部與面部之間平直前伸。首尾間的外側有缺口,而內側相連,出自巴林右旗羊場鄉額爾根勿蘇村。墨綠色玉,其中夾雜較多黃褐色斑點,整體厚重。額頭隆起,眼較大,睛呈橫水滴形,首尾間開三角形口。
B型:五件。首尾斷開。其中,1件(圖4)出自巴林左旗尖山子遺址。通高8.5厘米,寬6.2厘米,厚3.4厘米。灰白色玉,背部有兩個刻劃符號。
一件(圖5)出自敖漢旗牛古吐鄉大五家村西。高5.1厘米,寬5厘米,中心孔徑1.3厘米,頸部孔徑0.5厘米。碧綠色,夾雜較多白色斑點。頭部較大,體卷曲如環,首尾相距較近。雙耳后揚,頂部磨平,雙目較大,呈圓形,吻部較長,頸后部對穿一圓孔。通體拋光。
一件(圖6)出自敖漢旗下洼鎮河西。高7.1厘米,寬5.9厘米,中心孔徑1.6~1.9厘米,頸部孔徑0.2~0.6厘米。有紅褐色斑沁。頭部較大,體卷曲如環,首尾相距較近。雙耳碩大,呈圓弧狀豎起,雙目略凸,呈菱形,頭尾缺口處留有明顯的切割痕,頸部對穿一孔。通體拋光。
一件(圖7)出土于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高6.74厘米,寬5.2厘米。黃綠色玉。首部約占整個玉龍的五分之一,額頭隆起,尾端平齊,與頭部很近。
一件(圖8)出自敖漢旗薩力巴鄉干飯營子。高7.5厘米,寬5.8厘米,厚2.7厘米。墨綠色玉。兩立耳上部殘,額部前凸,眼部下凹,圓晴凸出,兩圓鼻孔前凸,嘴部短,尾端平齊。
鳥首玉龍一件(圖9)。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高5.5厘米,寬4.9厘米,中心孔徑2厘米,頸部孔徑0.3厘米。白色,石質。頭部似鳥,體卷曲如環,首尾相距較近。額頭隆起,浮雕圓眼,喙尖凸出,尾端呈圓弧狀,身部光素,外伸兩個翅尖,頸部有一對穿圓孔。通體拋光。
勾云形玉佩四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型和B型。
A型:三件。器體略呈矩形。
一件(圖10)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長18.2厘米,寬10.58厘米,厚0.64~0.7厘米。淺黃綠色。器體偏薄,呈長方形,中心部位鏤空,作一勾云狀卷角,主體部分上、下側各外伸三個小凸,靠近上側邊緣中部有兩個圓形鉆孔。
另一件(圖11)出自巴林右旗巴彥塔拉蘇木蘇達勒遺址。高11.8厘米,寬12.5厘米,厚0.8厘米。墨色,摻雜有白色和褐色云片狀和塊狀斑點。表面磨制得十分光滑,磨刻的紋飾線條整齊而流暢,四周圓潤且向外翻卷,周邊外緣圓鈍抹斜,中心鏤作盤卷勾云形。上側邊沿有一鉆孔,正、反兩面均按器物的造型和紋飾琢磨出凹凸分明的裝飾線。
還有一件出自巴林右旗。器體通長15.2厘米,寬10.7厘米。呈方圓形,左右兩側外伸四個勾角,其中三個按順時針方向彎勾,另一個方向相反。主題部分上側邊緣微弧,外伸四個小凸;下側邊緣平直,外伸三個小凸。
B型:一件(圖12)。敖漢旗出土。長12厘米,寬4.5厘米,孔徑0.3~0.5厘米。器體略呈橢圓形。灰黃色,夾雜有紅褐色的沁斑。器體偏薄,呈長條形,上側平直,左、右兩側圓弧外鼓;下側中段呈四連弧狀,兩側及中部共有五個尖狀小凸,勻稱分布。靠近上側邊緣中部有一個圓形鉆孔。
玉箍形器七件。依據形制不同,可以分為A、B、C三型。
A型:五件。扁圓筒狀,一端為平口,一端為斜敞口。其中,兩件出自巴林左旗葛家營子遺址。高6.7厘米,最大腹徑4.4厘米,壁厚0.2~0.4厘米。墨綠色。1件出自敖漢旗敖音勿蘇鄉燒鍋地遺址。高15.2厘米,最大腹徑9.4厘米,壁厚0.2-0.3厘米。綠色,夾雜有紅褐色沁斑。器體呈扁圓筒狀,通體拋光。腹壁略外敞,下端為平口,上端為斜敞口,邊緣局部破損。一件(圖13)出自巴林右旗查干沐淪蘇木,高12.5厘米,最大腹徑7.63厘米,壁厚0.62厘米,黃綠色,夾雜有紅褐色沁斑。一件出自巴林右旗巴彥查干蘇木。高19厘米,最大腹徑8.67厘米,壁厚0.6~0.75厘米。墨綠色。
B型:一件(圖14)。克什克騰旗天寶同墓葬出土。高9.3厘米,最大腹徑9.3厘米,壁厚0.3~0.4厘米。黃綠色,夾雜有紅褐色沁斑。圓筒狀,兩端皆為平口。
C型:一件(圖15)。內蒙古赤峰市松山區大廟鎮出土。高3.8厘米,最大腹徑7厘米,壁厚0.2~0.3厘米。白色,局部呈淺綠色。器體呈簸箕狀,腹壁較矮,略外敞,下端為平口,上段為斜敞口。
玉鉤形器五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型和B型。
A型:三件。器體呈長條形,前端略彎,作尖鉤狀。
一件(圖16)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長6.79厘米,寬2.45厘米。綠色,器體呈長條形,前端略彎,作尖鉤狀,近后端琢出兩道平行的凸脊,后端兩面對稱減薄,偏中鉆一小圓孔。通體拋光。
另一件林西縣南沙窩子遺址出土。長17厘米,寬3.5厘米。首端呈卷勾狀,兩邊磨出薄刃,勾內側一端也刻出一尖銳的齒狀突,雙欄明顯,器柄很長,至尾端收成尖峰。
還有一件出自奈曼旗。長10厘米,最寬4.4厘米。黃綠色玉質,首端作卷勾形,寬而較短,彎勾內側多出一尖狀突齒,正背兩面磨出與勾體走向一致的隱凹槽,勾體下端有橫行雙欄,再下為柄部,甚短,末端有一對鉆孔。
B型:兩件。器體彎曲如鉤。翁牛特旗海金山遺址出土。一件(圖17)長2.7厘米,寬2.4厘米,孔徑0.1~0.2厘米。黃綠色。器體偏薄,頂部平直,尖部凸出,呈彎勾狀,靠近頂部兩側各有一個小圓孔。通體拋光。另一件彎如鉤,橫斷面呈橢圓形,上端鉆一孔,下端收為尖狀。
鳥形玉器4件。根據鳥形玉器的動物造型形態,可將之分為兩個類型,即玉鳥和玉。
玉鳥2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B兩型。
A型一件(圖18),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高2.48厘米,寬3厘米,厚0.68厘米。黃綠色。頭部呈三角形,雙目微鼓,脊背隆起,作展翅奮飛狀,雙翅及尾部各有三腹部偏中有一橫道凹槽,內留細密的豎線紋,近頭部有一組斜穿洞孔。
B型一件,出自巴林右旗沙布爾臺遺址。通高3.4厘米,寬3.8厘米,厚0.6厘米。淡綠色。玉鳥首尾上下兩端平齊,雙耳與長喙呈三角形向上凸出,雙翅刻三道豎向凹弦紋。
玉兩件。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兩件形制基本相同。其一,高4.4厘米,寬4.6厘米,厚1.7厘米。黃綠色。頭頂齊平,有外凸雙耳,雙眼用復線刻出,三角形長喙下凸,雙爪作攀附狀,背面有兩組交叉洞孔。通體拋光。其二(圖19),高6.1厘米,寬6厘米,厚1.8厘米。黃綠色。雙耳呈圓弧狀外凸,耳下浮雕圓眼,雙翅展開,尾端平齊,其上均用凸線紋飾表示羽毛。尾部加飾三角形,雙爪并列置于其上,作攀附狀。背面平整,有三組交叉洞孔。通體拋光。
玉蟬四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B兩型(圖20)。
A型:兩件。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通長9.3厘米,直徑3.9厘米。黃綠色。略呈圓柱狀,頂端較平整,雙目略外凸,呈圓形。器身上半部施以規整的凸弦紋,下半部光素,尾端朝上略翹,呈圓尖狀,兩側有一對穿而成的圓孔。
B型:兩件。巴林右旗那斯臺遺址出土。通長7.3厘米,直徑3.3厘米。黃綠色。面部用陰刻法雕琢成一圓形復眼,下端邊沿處雕琢有一對乳狀凸紋,上緣額頭刻出扁平小三角。頸部雕琢有方向相反的彎曲凸棱紋。整器中部有一個兩側對穿孔。
人面形玉飾兩件。依據形制不同,可分為A、B兩型。
關鍵詞:紅山文化;人物造像;功能;祖神像;巫神像
中圖分類號:K8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6)11-0006-05
人物造像是紅山文化最重要的元素之一,也是神本社會的重要實證。根據人物造像的材質、造型和表現手法等可把紅山文化的人物造像分為祖神像和巫神像兩大系統。
一、紅山文化祖神像系統
祖神像是以祖先形象為模型,是對現實生活中真實的人造像,其人物的面部特征和軀體特征明顯。祖神像系統主要包括孕婦像、口部做呼麥的人像和口部閉合的人物像。經過考古發掘和調查發現的紅山文化祖神像很多,從材質上看有陶質、泥質、石質之別;從造型特點上看,有口部張開、吻部前突的,有口部閉合、面帶微笑的;也有腹部圓鼓的孕婦像,根據面部特征和軀體造型特點,紅山文化祖神像可分為A、B、C型。
A型,主要為女性特征明顯的孕婦像,出土于牛河梁、東山嘴和西水泉等遺址。比較完整、典型的有牛河梁第一地點泥塑女神頭像和牛河梁第五地點陶塑女性人像、東山嘴孕婦像和西水泉遺址陶塑女性人像。牛河梁女神像(圖1―1)出土于第一地點女神廟中,為泥塑人像。人像頭頂殘,額頭頂部有箍飾,眼部鑲嵌玉石為睛,睛面圓鼓磨光,寬鼻翼、闊嘴厚唇,右耳完整,左耳殘缺,近耳垂部有一穿孔。牛河梁第五地點上層二號冢(N5SCZ2)出土一件女性塑像(圖1―2)[1],位于該冢東南N5Z2M1東北側,通體磨光,雙乳凸出,雙臂貼于隆起的前腹部。塑像頭部和右腿殘缺,左腳穿高靴,立像。遼寧喀左縣東山嘴出土陶塑人像4件[2],其中孕婦像2件,均,女性特征明顯。頭、臂均殘,腹部凸起,臀部寬大,左臂彎曲,左手護腹。TD9②:5出土于圓形祭壇東北側黃土層,上體前傾,下肢彎曲,足部殘缺,表面未磨光。TD9②:7出土于圓形祭壇東側黃土層,身體肥碩,腹部圓鼓,下肢彎曲,下身殘缺。塑像通體磨光,似涂陶衣。TD9②:9出土于圓形祭壇東南側黃土層,上身殘缺,只剩手臂和腔腹部,空腔。雙手交叉于腹部中間,左手似握拳,右手握左手腕部,右手手指修長。TD9②:10出土于圓形祭壇東南側黃土層,盤膝正坐,右腿搭在左腿上,左足足趾,右足殘缺,空腔,左膝部一圓孔通空腔內,下身底部飾席紋。赤峰西水泉遺址陶塑人像(圖1―5)[3]出土于居住址,頭部殘缺,突起,為女性。下部刻劃豎線條紋一周。敖漢旗西臺遺址F4出土陶塑人像1件,,雙乳突出,女性特征明顯。
林西大半砬山石雕人像為胎質泛紅的滑石,質地軟。大眼三角形鼻,嘴柳葉型,無耳朵,右前額角對鉆一孔,當為系繩穿掛之用。
B型,口部閉合、面帶微笑,該型人像有泥質、陶質和石質之別。主要出土于牛河梁、半砬山、草帽山和那斯臺等遺址。牛河梁第三地點陶塑人像(圖1―6)面部殘件出土于環溝內,在西北下部的堆積中。鼻梁平,鼻頭寬。嘴微微閉合,上下唇寫實性非常強。遼寧朝陽半砬山石雕人像(圖1―7)[4]頭頂盤繞發髻,濃眉大眼,眼球外凸,高額頭,凸顴骨,神態自然。草帽山遺址石人像ASCZ1:1(圖1―8)出土于祭壇旁,為紅色凝石灰巖雕琢而成。頭部完整,頭戴冠飾,方臉高鼻,雙目微閉,嘴唇略突,嘴角微揚,頭部后方雕琢出凸棱紋,神態安詳。那斯臺遺址人像(圖1―9)左眼、雙臂殘,額頭從眉弓向上有一道隆起的脊,至頭頂形成兩個尖狀小角,高鼻梁、雙耳前照,雙腿彎曲蹲坐。
C型,一般均為殘頭部,口部張開、吻部前突,似做呼麥。該型人像一般為陶質。標本主要有4件,出土于牛河梁、興隆溝、半砬山和鐵匠爐遺址,均已經正式發表。牛河梁第一地點出土小型人體陶塑頭部殘件1件(圖1―10)。額上以一道陰刻線表示箍形飾,頭頂刺小圓坑10余處,頸后部3道壓印陰刻線。眼窩大而深,鼻直,嘴部張開向前突出,似在呼喊[5]。敖漢旗興隆溝陶人像(圖1―11)[6]出土在第二地點房址F9中,雙腿盤坐,雙臂彎曲,右手在上握住左手放在雙腳上,頭部戴冠,發髻盤起,用條帶捆扎,形成橫向發髻,頭部正中有一圓孔。人像神態逼真,特別是嘴部張開,唇部向前隆起,右側脖筋明顯,鎖骨清晰,似在呼喊。耳垂鉆有圓形小孔。微微凸起,背部微駝,似男性。半砬山陶人像(圖1―12)[7]出土于遼寧省朝陽市龍城區尹杖子村半砬山山頂積石冢。人像細眉小嘴,高鼻梁,頭頂發髻盤繞。翁旗廣德公鎮鐵匠爐遺址出土的陶塑人像(圖1―13)方臉、細眉、細眼,鼻子微凸,頭部戴冠殘[8]。
二、紅山文化巫神像系統
紅山文化巫神像最突出的特征是面部為獸面,明顯不同于祖神像的人面,且多為跪坐式和倚坐式。巫神像大多為采集和收藏品。那斯臺出土的巫神像[9]是僅有的一件見于報道的紅山文化跪坐像。雖然缺少地層關系的直接證據,但是很多學者依據器物造型和類型學比對推斷為紅山文化時期遺物。此外,還有故宮博物院、英國劍橋大學菲茲博物館、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瑞典遠東博物館各收藏玉人一件[10]。“這類玉人多為倚坐式,姿態與東山嘴遺址出土的陶塑孕婦像像相同,臀下應另有依托物,也是將其歸為紅山文化的依據之一。”[11]
那斯臺出土的石雕巫神像[12]頭頂為3層圓餅型裝飾,面部為菱形,雙目下斜成八字,鼻梁為三角形凸起,下頜前伸。曲臂合掌放于胸前,雙腿彎曲跪坐,通高19.4厘米,寬6.25厘米,厚5.29厘米(圖2―1)。
故宮博物院玉人,有耳有角,頭部雙角高聳,角間網格紋,面部窄,長耳塌鼻,細腰長腿,上肢短變粗,頸背部有對穿的孔,隱約可見人的眼睛,應是戴動物冠的人坐像,動物應為鹿類(圖2―2)。
英國劍橋大學菲茲博物館玉人像為蹲踞式人物坐像,,三角形臉,尖下頜,彎眉,長菱形眼,三角鼻,小嘴。雙首按膝,無腳,小腿下踩一彎月形臺。前胸未表現性別特征,但是雙腿間淺浮雕凹紋和不規則的坑洞表現的應是女性特征。頭上前肢上舉,頭向上仰,似熊首。兩腋旁有凸起。玉人高12.2厘米,推測應是一個頭戴熊首帽的女巫(圖2―3)。
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玉人,體形也是蹲踞式,雙手按膝,足底踩半月形臺,獸面似牛,有凸出生物額和上翹的口部,有兩個大長耳與兩對尖端禿鈍上翹的長角。玉人身高11.2厘米,應是頭戴牛首帽的巫(圖2―4)。
瑞典遠東博物館玉人為蹲踞式人物坐像,雙手按膝部,獸面似牛,面部模糊,有3個大長耳與一個尖端禿鈍上翹的長角,推測原有4耳雙角,現缺一耳與一角,腿部無半月形臺。也應是頭戴牛首帽的巫(圖2―5)。
三、興隆洼、趙寶溝文化與紅山文化人物造像系統源流關系
縱觀興隆洼文化、趙寶溝文化和紅山文化人物造像,大致可以勾勒出祖先崇拜習俗的發展演變過程。
興隆洼文化時期無單獨的祭祀區,所出土的石雕人像多出于居住址,幾乎完全是孕婦形象的女性祖神。興隆洼遺址石雕像在約10厘米高的橢圓形花崗巖石柱上陰刻,表面光滑,頭尖底平,頭、眼特大,肩平于頭頂,雙臂抱攏,雙腿箕踞前伸,應是女性陰刻浮雕像(圖3―1)[13]。白音長汗出土的石雕像通高36.6厘米,胸闊10.8厘米,腹背軸15.7厘米,頭呈上削下闊的三角形,顱頂尖削,前額突出,雙眼大而深陷(圖3―2)[14]。林西縣西門遺址出土兩尊人像[15]。一件通高約67厘米,最寬處21厘米,最厚處17.3厘米,圓頭、五官明顯,手臂交叉于腰腹間(圖3―3)。另一尊高約46厘米,最寬處18.5厘米,顱頂尖聳,小臂分開向上彎曲,頸胸前凸雕半圓形項飾(圖3―4)。兩尊石雕像重點都是突出女性性別特征。現藏于克什克騰旗博物館克什克騰旗萬合永鄉山前村出土的石雕人像雙臂抱攏,腹部圓鼓,女性特征明顯,高40厘米,寬15厘米,厚19厘米(圖3―5)。這一時期人物造像主題單一,幾乎全是石質孕婦像,突顯女性特征;雙手護于胸前,一般為垂座式。
趙寶溝文化時期出現了獨立的祭祀區,祖神像以石雕為主,并出現了陶質人物造像。灤平后臺子遺址6件石人像[16]類似于紅山文化A型女祖神。采:14,孕婦形象,蹲坐,眉粗隆,鼻略凸,呈三角形;耳外凸,眼睛以一陰刻線表示,微睜;吻部略隆,閉口。曲肘,手撫腹,二乳,腰腹寬肥,小腹與后腰隆鼓。臀部與尖形小石座相連,腿向內曲、腳相對(圖3―7)。采:15,孕婦形象,通體磨蝕較嚴重,頭、身與采:14相似。兩手相對撫腹。手指已磨蝕不清。大腿平直,小腿自然下垂(圖3―8)。采:17,胸、腹、臉部及右耳殘損。為孕婦形態,表現手法較采:14趨近寫實。體修長,頭無發,眉粗隆,與鼻梁相連,鼻殘。眼睛以柳葉形溝槽表示。耳長圓,耳間刻一柳葉形溝槽。體表磨光,面部精磨,肌膚感較強,倒圓臺形座(圖3―9)。采:18孕婦形象,蹲坐姿,雕法寫實。體端正,比例適中。頸后部有一條凸起的發辮,以人字形陰刻線表示辮花,辮長5、寬2厘米(圖3―10)。乳隆,腰腹粗肥,曲肘,手指伸直上下交錯撫腹。有凹坑,臀部發達,大腿平伸,小腿下垂略向內曲,兩腳皆殘,背脊有溝槽。體磨光,制作精細,肌膚感很強。座為圓柱形,未經細磨。采:19,女性,端坐式。無發,眼部內凹,顴骨略凸,小口微張。胸腹較平略內凹,刻劃出豎溝。兩臂自然下垂,手扶膝。無底座(圖3―11)。趙寶溝遺址陶塑人像F103①:6[17]類似于紅山文化B型祖神像,手制捏塑,腦后塑空。口、鼻、眉、目、耳均凸出,耳靠口,較小,雙眉相接,并做有兩鼻孔,口部未分上下唇,臉形消瘦。從后部殘斷情況看,來應屬某種器物的裝飾(圖3―12)。趙寶溝遺址陶塑人像F103①:5[18]類似紅山文化C型祖神像,人面呈近圓形,唯一下領口部略凸出,人面扁平,刻有眉、目、鼻、口,不見耳(圖3―13)。趙寶溝文化時期孕婦像多為石質,腹部更加圓鼓,雙手護于胸前,和興隆洼文化祖神像形制相似,當有著親緣關系。所不同的是趙寶溝文化時期還出現了口部閉合的陶塑人像和口部做呼麥狀的陶塑人像。這3種類型的祖神像在紅山文化時期均得到了繼承和發展。不同的是紅山文化時期A型孕婦像多為泥質和陶質,B型口部閉合的祖神像多為石質。總之,從興隆洼文化、趙寶溝文化到紅山文化可以看出祖神像系統發展演變關系十分明顯。興隆洼文化和趙寶溝文化祖神像是紅山文化祖神像的源。
巫神像的發展演變過程也可以上溯到興隆洼文化和趙寶溝文化時期。巫神像共同的特點是一般后背都有對穿的雙孔,應為穿系佩戴之用。白音長汗遺址AT27②:7石巫神面像,平面橢圓形,正面微凸,正面上部磨出一對月牙形凹槽,兩側各有一向下弧線,代表雙目。下部磨出一橫向凹槽,表示口部,其上下各兩道凹槽,內嵌蚌殼表示牙齒。背面上部磨出一橫向凹槽,兩端向側斜邊斜向鉆孔,用于穿系(圖3―6)[19]。巴林右旗博物館藏玉巫神面像背部也有一對對穿的孔,當用于穿系[20]。其特殊之處是嘴部到下頜雕以網格紋,類似于“中華第一龍”鼻端的網格紋,據此推斷應為趙寶溝文化時期(圖3―14)。二者雖然均有人面特征,但從口部觀察,白音長汗遺址AT27②:7和巴林右旗博物館藏玉巫神面像均有獸牙,當是巫的面具,不同于祖神像系統。紅山文化時期這種巫神面像少見,但卻出現了跪坐和踞坐的獸面巫神像。二者形制相差甚遠,是否具有發展演變關系尚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