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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習不好,老師不喜歡你,最好的朋友背后是你壞話,只有我,每天像個小孩子的纏你,笑的完全沒有形象。如果不是我對你那份愛,那份真摯的友誼,人緣好,老師寵,學習好的公主殿下會為了你不去玩耍陪你說話,會為了你寧愿和老師家長翻臉,會為了你的一個電話就放下所有學習任務去陪你。
整整一個寒假,你一次也沒回來看看我,我就等啊等啊,等到開學,我等來了你要轉學的消息,而且是私立學校,兩個星期才能出來一次,我就等,兩個星期我學習心不在焉,只為等你的一次見面,星期六我在網上和你聊天,你答應我,星期天來看我,我開心極了,把其他所有朋友的邀請都推掉了。我穿著最漂亮的衣服,等了你一天,你沒有來。兩年了,我靠砸了沒有哭,父母離婚我沒有哭,可這一次淚水已決堤。為什么?你轉學以后,搬家了,電話換了,我精心為你挑的QQ名也換了。短短兩個星期時間,你交了不少朋友,你難道忘了曾經有一個人那么愛你,難道忘了有這么一個朋友等著你?為什么?
我從來沒有這么愛過一個朋友,你是第一個,但是,短短兩個星期,你什么都忘了,忘了我們的誓言,忘了我們的夢想,忘了我們曾經的快樂,包括我,你什么都忘了。從頭至尾我都是一個被蒙在鼓里的笨蛋,只有我全心全愛著你,只有我遭到了痛苦與背叛,為什么?
那天,你悄悄地走了 留下來的只是纏綿的回憶 同伴 讓我忘了你 你的兇惡殘暴 對我的傷害是如此極高
輕輕的你走了 正如你輕輕地來 你并沒有招手 帶走了永久的友誼
海水那清涼的氣息 使我觸動了回憶 茫茫的 原諒與痛恨在我周圍徘徊
那還是 忘了你不如忘了我自己
(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能放棄,也許你不會失去上十位朋友)
給峰打了傳呼,也不見復機,月兒開始坐立不安。臨近中午,峰手捧一束紅玫瑰姍姍而來。不等月兒開口,峰一個飛吻便落在月兒的臉上:“對不起,上午她一直在身邊,實在是沒辦法復機?!币娏怂聝合氩辉撋臍?,他們之間是約定好的,周末不聯系。月兒說:“那我去叫幾個菜,我們好好聚一聚?!薄安挥美?,我還得趕緊回去。我答應過她回家吃中飯的?!痹聝赫艘幌?,委屈的淚水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能陪一陪我嗎?”月兒能感到那雙溫暖的手撫過了自己的長發。
峰還是走了……月兒的淚悄悄而下,她深深地感到做情人的可悲。月兒努力說服自己,放棄這段沒有結果的畸情吧。但是,愛,勿須理由,而放棄卻需要借口,月兒覺得心很累。
月兒沒有告訴峰,她請假旅游去了,她要把年輕的心沐浴在大自然中。旅途中,山水撫平了月兒那顆受傷的心。上班那天,月兒怎么也不相信眼前不修邊幅、頭發凌亂、胡子拉碴近乎頹廢的人就是峰。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月兒不愿這樣想。
“月兒,你一聲不響地走了,我真怕從此失去你,我每天都在這里等你……”
月兒以為峰不會在意她的離去,沒想到他為了自己……月兒激動地撲在他胸前:“我再也不會向你要求什么,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做你一生一世的紅顏……”
月兒和峰繼續約會,他們的交往仍然是隱蔽的,不能見光的。月兒每次想著自己和峰只能在晚上約會,遇見車,峰要手拿報紙抵擋燈光,那時,月兒的心就會鉆心地痛。她開始覺得自己只是個影子,沒有亮度,沒有生命。但只要能和峰在一起,自己委屈一點又算得了什么呢?
峰的妻子外出回來了,峰提前告訴了月兒,并向月兒請了“假”,因為他要陪妻子。月兒悶悶不樂地說:“好好陪她,你就不用的心了,我會好好地調節自己的生活。”當峰走后,月兒的笑容便僵在臉上,酸楚感頓時爆發得一塌糊涂,兩眼噙滿了淚水。
月兒獨自一人飲下了這杯愛情的苦酒,在思戀的煎熬中送走今天,迎來明天。月兒不知道峰是不是像她一樣也在思戀著自己。又是一個孤獨的周末,這天,月兒的心情卻出奇的好,她從報紙上看到這個周末商場的商品大跌價。
在商場的門口,她偶爾看見峰的一家。月兒趕緊跑開,她站在路邊呆呆地看著手牽著手的他們。這是月兒第一次看見她,雖然隔著很遠,但月兒還是看清了。她安靜地被峰牽著,微笑地看著峰,女兒高興得又蹦又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捶宓纳裆僖矝]有了同月兒在一起的小心翼翼和過分的謹慎,峰顯得十分悠閑自在。他們時而同路過的熟人打個招呼,時而說說笑笑。他們是光明的、般配的。
月兒不知為什么沖動地拿起街邊的公用電話,撥通了call臺,她留言說:“我真的好嫉妒她,好羨慕她。”月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打這個電話,她的目光依舊跟隨著他們。月兒看見峰拿出call機左顧右盼地張望,月兒趕緊躲進街邊的一家商店,看著他們漸漸地走遠了。月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躲,既然今日要躲,何必當初要開始呢?
月兒沮喪地回到住處,正準備開窗卻下起雨來。天漸漸地黑了,月兒靜靜地坐有窗前,看著屋檐落下的雨滴,就好像滴落在她心頭一般地振顫。月兒再也忍不住,拿起電話熟練地撥了個call號,通了。雨繼續下著,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天已經完全黑了,街燈把昏黃的光灑落下來,一片或明或暗讓人恍惚的景象。
二十分鐘過去了,峰還沒有回電話,月兒用手捂住作痛的胸口,“他是不會回電話了”,月兒癡癡地站在房里。這本來就是個錯誤,月兒想:“不是嗎?她是優秀的、雅致的、明亮的;而我則是平凡的、憂郁的、灰暗的,我能跟她比嗎?峰,你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是該真的決定離開你。”月兒漸漸地把心平靜下來,她正出門,卻發現峰已經站在門外。
峰是什么時候來的,月兒不知道,想必是從家里趕來的,峰全身都濕了,衣服都貼在身上。額頭上的雨水不停地往下淌。峰就那么站著,月兒想伸出手抓住他,卻沒有去抓。
雨就這樣淋濕著門里門外的兩個人,月兒突然覺得曾經親密的他們分隔成了兩個世界,深情相望,卻難以融合。月兒在心里想:“明天我就對他說清楚?!?/p>
峰握著月兒那雙冰涼的小手,月兒卻扭轉頭背對著峰,不愿讓峰看見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是委屈嗎?是欣慰嗎?月兒說不上來。自己已嘗過心碎的滋味,既然已決定離開這里,何必讓另一個女子也飽嘗如此的感受呢?月兒知道他活得很累、很苦,她從不懷疑峰對她的愛。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請相信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痹聝褐皇巧钋榈刈⒁曋@個讓她愛之入骨、恨之入骨的冤家,想把他融進于心。
月兒在那個雨夜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地離開了那座讓她難舍難分的城市。但她還不忘在峰的call機上留言:“峰,好好地愛你的家,請忘了我,珍重。”
多年以后,月兒已能平視這段感情,并有了幸福的歸宿。
直到現在月兒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是勿須說出口的,沉默是愛,隱退也是為了愛。
我的朋友,在你開心的時候,可不可以多跟我聊聊;當你難過的時候,可不可以多和我述說;當你犯花癡時,可不可以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當你想哭時,可不可以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放聲痛哭。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我不建議你找新朋友玩,和新朋友說話??僧斈愫托屡笥颜f話時,找新朋友玩時,可不可以別忘了我還在你身邊,你走了,我會很孤獨的,因為你是我在初中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親愛的,有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真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這樣的人,我很想不理會你,可是,我總會想起你。
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卻不止我一個朋友。你變了,變得我好陌生,你能否多關注我一點。
初一:凌亂了的乖乖女
除了文本前身深厚的群眾基礎,此次《九層妖塔》全明星陣容與特效場面無疑彰顯了導演的商業企圖心?!芭c我們合作的特效公司有8家,共計4000多人,每個場景都由來自不同國家的團隊完成,比如血蝠由德國設計師設計,韓國設計師則負責制作紅輟!甭醬ǜ嫠嘸欽摺6坊間一則段子則是這樣的:在年初電影確定提檔到十月,數月間,韓國國內幾乎全部的特效團隊都在替陸川打工!一位媒體同行就此笑言:怪不得近來韓國片都不好看了呢。
影評人周黎明在接受采訪時曾說,從本質上看,商業片主要是為了取悅觀眾,文藝片則主要是為了表達影人自己,“兩者在敘事手法上有較大的差異,比如商業片要遵守很多規范,但文藝片就應該突破這些條條框框。”似乎可以這樣理解他的話,文藝片是導演想和世界談談,而商業片則是導演必須同觀眾好好談談。
誰都明白,想在現如今的中國電影市場掙得好票房,你得同15到20歲的年輕人好好談談。
“很多年輕人告訴我,看青春、喜劇我們選擇國產片,但看冒險、特效還是會選進口大片,他們甚至反問中國電影人什么時候能創作出這類華語視效大片?,F在我想說,我們做出來了,希望《九層妖塔》能拉近與好萊塢的距離。”這是陸川的執拗。當年《阿凡達》公映,陸川看完后冒著暴雪便忙不迭地給老曹(陸川御用攝影師曹郁,姚晨的老公)打電話,“你丫趕緊的,必須看!”
現在在他的博客上還記錄著他彼時的觀感:“這是一場大師級的視覺盛宴,是絕不可錯過的一次夢境旅行……童年的時候,無數的夏日傍晚,綠草地上,凝視著天空那曾經只能在腦海中翻滾的,只屬于一個孤獨少年的幻想,這一次真真切切地目睹了?!?/p>
這段述說大概可以看出陸川此次接手改編《鬼吹燈》的心跡。而面對媒體采訪,他也并不諱言與原著小說偏向于神幻的色彩相較,自己的電影“更像是大劉(劉慈欣)硬科幻的筆觸”。個中違拗,揭示出這畢竟是部“陸川作品”,盡管這一次他拋卻了過往在史觀上的冒險,并極力在影像風格上示好年輕觀眾,但終究要灌注進他個人的趣味與意旨。
就電影情節的演進而言,上世紀70年代的昆侖山與80年代的北京是故事發生兩大策源地:于前者,“咱們工人有力量”的戰歌、革命快板書,以及彼時人們紅撲撲皴紅的臉膛無疑還原出一派類似“石油大會戰”的風貌;于后者,80年代的北京西餐廳,“啊哈哈”的《成吉思汗》搖滾樂,喇叭褲、蛤蟆鏡以及《大眾電影》英格麗?褒曼的封底……這些場景的精致還原,以及電影中虛構的石油小鎮,工人俱樂部里那聲“讓孩子們先走!”的呼喊(令人不禁想起當年那場新疆克拉瑪依大火)則依舊可以讓人咂摸出些許陸川,這位知識分子型導演才會有的趣味。
“在《王的盛宴》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自己覺得做一個有意義、很認真的電影,但票房為何不好?想了很長的時間,覺得是溝通的問題,我感謝演員,劉燁、吳彥祖跟著我走了十多站,即使如此,但觀眾不愛看,我們以為耳熟能詳的歷史,普通觀眾感受不到,年輕觀眾用古裝片,偶像劇的眼光來看電影。這是一個教訓,自我的挫敗感不是一般的,所以我想要繼續做職業導演,要與觀眾溝通交流,必須尋找新的方式?!边^往的苦惱,促成了陸川這一次的類型片轉變,他知道很多老觀眾對他的電影已然有了刻板印象,他不想在銀幕上同老朋友作別,但擁抱新朋友的愿望卻又是那樣地迫切,“現在的年輕觀眾未必知道誰是陸川,其實這次我反倒希望觀眾走進影院,忘了這部戲的導演是陸川,簡簡單單進入故事,體驗一次純粹的冒險就好了?!弊詈螅f。
Q=《北京青年》周刊A=陸川
“有兩三年的時間,我一直在陽臺上召喚飛碟”
Q:電影我已經看過了,比照原著文本,還是可以看到很多你的情懷的影子。能不能講一些你小時候經歷或者說了解到的神秘事件,其實,上世紀80年代甚至90年代初期這些故事還是很多的。
L:沒錯,小時候因為老搬家,朋友特別少,自己關起門來總會看一些神神叨叨的書,我記得像《飛碟探索》、《武林》雜志、《東方少年》這一類刊物上總會登一些比較神秘的事件,尤其像《飛碟探索》。當時我家里還有一本書,專門講如何跟外星文明接觸。上面專門有地球上人類目擊飛碟的時間,甚至還提到了外星人試圖和地球人接觸的故事。這讓我有兩三年的時間一直在陽臺上召喚飛碟,記得那時候我家住在復興門音樂學院對面大樓的12層,每晚我都在陽臺上看著星空做這些事。
對這類事的興趣一直保持到了高中,到了高中我就開始立志成為一個氣功師,我記得我練的第一種功法是鶴翔莊,經常半夜起來練鶴翔莊。我曾經還拜師學過太極拳,那個師父是個高人,七十多歲了小臂上全是腱子肉,很厲害。跟他學的時候會很枯燥,一個月他就教一招,反復教,站樁和發力。我跟著他就學了一個月,只學了一招,后來覺得很枯燥,沒學下去?,F在回想起來,我其實一直是這種“邪門歪道”的愛好者(笑)。
Q:電影中出現了很多在昆侖山取景拍攝的場面,這讓人想起你少年時代生活過的新疆建設兵團,這些記憶是否影響了你此次的創作?
A:我出生的那個地方不是什么城也不是什么鎮,我印象中就是一排房子,房子后面就是一片戈壁。我們家的邊上有一個深坑,坑里面養了幾只豬,我那個時候太小了,覺得那個坑很深,像井一樣。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人跡了。我那時候上一個很破的幼兒園,老師經常帶我們到戈壁灘上打打沙棗或者看看剪羊毛。現在想起來,我對那段生活的印象很深。我后來在新疆去過很多地方,看到過很多古跡,新疆的地貌其實在上個世紀發生了巨變,早先羅布泊還是一片有水的地方,確實是個泊,后來枯竭了。
Q:說到羅布泊,很多人都會記得上世紀80年代初科學家彭加木的離奇失蹤,這是個現在也未解的謎案,電影中由王慶祥飾演的楊教授身上有他的影子?
A:有一件事新疆的當地人一直傳為真事,在靠近彭加木失蹤的地方是有公路的,現在好多人有時候在公路上開車的時候還能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背著包走,一頭的塵土,你跟那個人說話叫他上車,他就說“你們走吧”,但你這個車過去之后,看看反光鏡,那個人卻沒了!傳說那就是彭加木。這當然是個傳說,但我覺得那個地方孕育著很多未知,那里是西域三十六國的誕生和覆滅之地,也是絲綢之路的重鎮,所以那個地方實際上見證了華夏文明和西域文明的交融歷程。有交融就有文明的碰撞,而很多新奇的事情就是這么撞出來的。
電影中的那句“我往東去找水”我是想向彭加木致敬,當然寫749局也是向我當年認識的那幫研究人員致敬。我總覺得好不容易能夠拍這個類型的片兒了,肯定得有一個自己的態度。彭加木的事我最早是在新聞上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十歲左右,家里已經有電視了。長大了一點兒的時候,聽到一種傳說,說彭加木被蘇聯人劫持了,還聽到傳說是彭加木到那邊明著是考古,實際上是去研究一種奇異的生物叫“沙人”,另外再加上羅布泊是中國的核彈基地,這要是在好萊塢肯定十部電影都寫出來了。直到現在網友們還在討論彭加木的去向,大家一個主要的質疑便是他為什么要離開營地去找水?我把這個疑問帶入了電影劇情,在情節意添加進一句臺詞“以楊教授考古的經驗,他應該知道呆在原地的獲救性更大”。
Q:電影中出現749局這么一個類似于漫威動畫中“神盾局”的機構,據說和你短暫的從戎經歷有關?同時,電影中也展現了上世紀80年代初的北京的市民生活風貌,包括彼時氣功熱中的一些亂象。
A:我是一個從文藝片轉過來的導演,我覺得我來做《鬼吹燈》,一定是帶著很多自己的習慣動作,比如對時代感的塑造,這是我一直很癡迷的東西,像我們搞文藝片的人拍一個電影首先想到的就是還原那個時代,這個事兒我還挺上癮的,是骨子里的。而且我曾經在軍隊里呆過很多年,趕巧又是去了749這樣一個地方。當時有兩個所,一個叫507,一個叫749,507已經解密了,百度都能查到,749還沒有解密。749的研究方向有一塊兒就是專門研究我電影里呈現的人體科學。電影里我只展現了一筆,就是測試特異功能大師的場景,但恰恰這一筆是我當年親眼看到的研究場景。
我為什么要把749寫進去呢,是因為我覺得很多東西如果跟現實相關聯的時候力量會很大,尤其在中國這個國度,很多人骨子里是相信東方神秘主義的。在這個國家其實對自然有一種自己的敬畏,由于這種敬畏以及世界上確實存在種種未知現象,所以會有一些無名機構試圖用他們的方式來研究這些現象,維護我們的安全。這個事兒我覺得特別傳奇,如果我能夠去講講這些事,會讓這個電影變得很立體。
“任何一個人把自己擺在居高臨下的位置都很危險”
Q:作為一個常人眼中知識分子書卷氣比較濃厚的導演,我想你也會注意到今年陳凱歌通過《道士下山》所做的商業冒險,你怎么評價?
A:《道士下山》沒有大家說的那么差這是毫無疑問的,出現不少負面聲音,在我看來可能是它里面那個傳道授業解惑的姿態讓現在的觀眾覺得生厭。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把自己擺在居高臨下的位置都很危險。我覺得經典時代是一個圣賢的時代,電影人或多或少是把自己放在一個神壇上的,我們來產生思想和意義,讓他人來膜拜我們,我們上知天命,下知民情,我們來把這些總結成一個東西。那個時候其實是一個精英文化時代,電影人的作品代表了一種精英文化的態度,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錯誤。但現在實際上是一個思想多元化的時代,互聯網讓有價值思想的傳播門檻變得非常低。真正有價值的思想經過迅速的傳播實際上是很快就能被大眾吸收的,而且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發言人,那么跟這個時代去交流,我覺得就需要去換一種方式了,說教的東西必須要少一些。
Q:就你而言,促使你決定此次完全轉型拍一次商業片的動因到底是什么?
A:《王的盛宴》實際上就是一個強說教影片,弄了一堆有抽象符號意義的人,說了一堆有哲理的話,我當時覺得自己寫的巨high,覺得把自己一輩子的看透的東西全寫在里邊了,但是觀眾不想看。當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市場,應該怎么去拍電影,我其實也在思考的過程中。等到我開始去做《九層妖塔》的時候,思慮反倒簡單了,我被這部電影本身的魅力吸引住了,其實我骨子里是一個特別熱愛類型片的人,又是一個技術控,這兩個東西更多地在主導著我在做這個電影的選擇,而不是什么受眾群分析這一類所謂大數據的導向。我對生物電影的熱愛,我的趣味在主導著我去做這部電影。
我想如果這一部已經通過了,將來放映過程中也不會出什么問題,我覺得我一定會在這個方向上走得更深。因為我覺得這是對中國電影能夠觸達的話題領域的一個突破。娛樂片也是需要有自由的,要不然中國有這么多有趣的事,都沒有人知道。比如中國現在沒有諜報片,沒有軍情片,沒有很多很多東西,都是需要有不同的導演去撞開這個邊界的。不能中國就是一個愛情電影的大國,那就成印度了,也得有一點兒不同的東西吧。那天有個朋友跟我打趣,說中國電影市場都三百億的大盤了,總該有一頭自己的怪獸了。挺好笑吧,可想想我們還確實缺這塊。
Q:我們的大銀幕上并非沒有自己的怪獸,在近年的影像光譜里卻缺少這樣的存在。由于原著小說中涉及到“鬼”的問題,我們都知道要把它拍成電影的不易,你為何總是愛挑戰一些?
A:首先要相信一個大的趨勢就是中國電影的題材限制會越來越寬松,中國會變得越來越文明,這是一個大趨勢,誰也阻攔不了。我覺得我能把“怪獸”這事兒干成是因為我比別人想象的要傻,我想干就去干了,然后就成了。
“好的文藝片導演去拍商業片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陸川說,曹郁掌鏡拍自己媳婦的親熱戲,這是個問題
Q: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你當年在電影學院的畢業論文《體制中的作者》,那篇文章似乎冥冥中預示了你步入行業后的種種冒險。
A:那篇論文它的價值還遠遠沒有被人發現,我是上世紀90年代末寫的,也是我日后創作的一個指導。這一切只是開始,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也僅僅是一個開始。希望讀者能包容一點,包容我的各種嘗試。在好萊塢,大的商業電影,就是能影響市場的商業電影,這些導演之前都是文藝片導演。他們拍文藝片他們展現了對人的把握和表達的能力之后呢,這個商業體質就把他們吸收進來拍大的商業片,其實這是一個行業規則。所以我大膽地說一句,在中國,這些文藝片導演,尤其是年輕一代,好的文藝片導演,他去拍商業片,應該不是一個奇怪的事,應該是個規律,像喬懷特。
Q:作為電影的制片人,談談這次電影的投資,以及你把錢投在刀刃上的是什么?
A:最初這部戲的預算就9000多萬,后來投資方也是很體諒我們,我們的劇本出來之后加了一些,分鏡頭出來之后又加了一些,現在整個制作上也就是1億+的這個概念,但是這1億+我希望至少在一部分特效上能夠呈現的是一線的視效大片的效果,所以我們必須控制好預算,所以這次我們的制片公司完全采取了一個新的制作的管理方式――制片公司直接派執行制片人,直接選拔制片主任,派出了大概四名會計,怕我自己的團隊的力量不夠,我從合作公司還請來了執行制片人,還有投資方的執行制片人幫我共同管理劇組,就為了讓這個劇組的采購是透明的,成本能控制住,這樣的話我能夠拿更多的錢去做視效。在我看來,視效是這部電影成功與否的關鍵。
Q:具體談談,視效哪些方面是最燒錢的?
A:我們這次在做的時候給自己定了幾個標準,首先在做特效的時候,因為劇本中寫到了雪崩,這個是很難做的,我們就決定去碰這個事兒,因為這個正好也跟昆侖山的探險扣在一起的。呈現生物跟人的搏斗的時候這個也比較難做,生物個體的呈現,生物跟人的接觸還有生物跟建筑物的接觸都是很難做的,我們希望都能夠去觸碰這些課題。生物的呈現牽扯造型、建模、材質等等,光生物的自身的設計就包含了很多的細節,而且要讓這些東西都活起來的話很多東西是要分通道結算的,而且我們還在生物的脖子上加了鐵鏈,而且這根鐵鏈的擺動也是分層結算的。我們這次沒有能力去做這種巨型生物,這次呈現的昆侖巨獸基本是靜態的,如果要讓它奔跑起來,制作費就要加個零,但是我們這次至少是在銀幕的呈現上讓它逼真化了,我覺得這點是做到了,但也是花了很多很多的時間。
Q:電影中的紅晷翁非常逼真,你的特效團隊為此做了哪些努力?
A:沒錯,我們對比的標桿只來自對好萊塢同類影片的分析,比如《金剛》,一個金剛可能有一百種表情,我覺得要把它當成一個演員,當成一個角色來對待。所以我們是給這些怪獸做了臉譜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呈現,我們要求它有表情,有個性,我們一共設計了十五只紅輳我們要求每一只的長相、尺寸、膚色、毛發都不一樣,而且你仔細聽的話,聲音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