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林夕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現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林夕?仿佛樹林外的夕陽,沒了生機,沒了朝氣,只是殘寂的紅,在大地上散著,跑著,撒歡,還有。。暖暖的。林夕是喜歡林夕的,所以,他喜歡自己。
林夕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特長,最長的,可能就是他的名字,如果這也算是特長。別人都說他的名字很好記。朋友問他為什么叫林夕,他總是笑瞇瞇地,看看,說:“去問問我媽吧。”那恰倒好處地笑,不張揚,又很和善,讓人暖暖的。林夕就是這樣一個和夕陽住在一起的人。
林夕的夢是能打籃球,當職業籃球運動員??墒牵f過了,這是夢,不是理想,他的理想是以后養活自己,也許還有老婆孩子??墒撬矚g這個夢,所以,他的房間,墻上全是籃球海報,一張一張的,KOBE的最多,他喜歡KOBE。所以他喜歡24。
可是夢和理想,差距好大。他知道理想很好實現,對他而言。但是夢好遠。他才170公分多一點。連籃板都很難摸到,雖然后衛不是以摸籃板為生的??墒撬匀煌ψ员暗摹?/p>
于是,他每次打籃球都很積極,積極到不要命的程度。他希望這樣能彌補自己的自卑。結果就真的彌補了。他在學校里名氣是很響亮的。學校里打籃球的都認識他。后來他就明白了,自己干什么事都要拼命才好。所以,他也靠著這樣的拼命,學習也很好,竟然考進年級前5。這是大家說的不是人吧,也許,他真的不是人,因為他是林夕。
老師也很袒護他,這是同學說的,雖然他經常翹課去打籃球,而且經常是翹物理課,但是物理老師仍然說他是班里唯一的能學好物理的男生。他上課,往往是不用聽課的,所以總是上課睡覺養顏又養眼。老師不管,只要他好好拿獎,老師才不會管呢吧。但是他每次都是裝睡,其實在聽課呢,這,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他明白,自己也有同樣的無奈吧,比如唱歌極具特色,擁有無與倫比的拐調天賦,比如舌頭極具厚度,擁有捉摸不清的語言特點,比如。。。可是他是不在乎這些的,就象狼不在乎他沒蒼鷹的雙翼一樣。
說到了狼,他就很想聊聊,又不知道怎么聊。他是喜歡狼甚至狂熱地崇拜狼的。不僅僅因為他有四個酷似狼牙地齒。他更喜歡狼的生活方式與忠誠。他經常說自己和狼一樣忠誠,但是大家不同意。可是他不管,他是固執的,或許,這一點也象狼吧。
他總是穿白色地衣服,鞋子,襪子,帽子,還有但是他不愛洗,也不怕臟,所以同學說他邋遢呀什么的,他也就無所謂了。
他有不同的性格。所以同學老師都說他很怪,有著不一樣的習慣,不一樣的嗜好,不一樣的話語,還有不一樣的鼻子。大家都說他的鼻子好怪,真正的鷹鉤鼻子,他就不得不一次一次地重復著他獲得這個鼻子的經歷,那是撞的,打的加敲的。大家就一起笑。好笑嗎?可是不覺得。
他的頭發總是zhàzhà的。朋友都是這樣真好,不用往頭上亂涂東西定型,為家庭省下了不少的開支,他笑說那我還不如理光頭好了,那還不用洗頭了呢,結果他就真理了一個接近光頭的發型。朋友的評價是:那么帥一個娃娃就這么給毀了。我心里其實高興呢,這么說明我把頭發留長一點我的長相還說的過去呢。
一天他打籃球,把眼睛摔爛,腿打斷,學習直線往下竄。
1、我不完美,但你未見得很愛美。我想完美,難怪被你太早放棄。——《你愛我愛不起》
2、游蕩只不過為逃避,期待只不過為回味,即使給我盛放的薔薇,貪戀的只怕是那愉快的氣味?!兑恢ā?/p>
3、夜晚會面白天道別,才沒有弱點?!秱让妗?/p>
4、從前和以后一夜間擁有,難道這不算相戀到白頭,但愿會相信纏綿時分手,能令我減輕了內疚?!都t顏白發》
5、不要以為他的頭發開不出薔薇?!渡洹?/p>
6、心花怒放,開到荼蘼。——《開到荼蘼》
7、你愛我愛不起,我怪你怪不起。——《你愛我愛不起》
8、若是要細水可以變長流,就像等他長出鐵銹無法再分手。——《固定伴侶》
9、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誰忍心責怪?!逗?/p>
10、相親相愛倒不如想入非非真真假假也無所謂?!断肴敕欠恰?/p>
11、不要我的我不要,不愛我的我不愛,把燈關上連背影都不會存在。——《不愛我的我不愛》
12、彼此相愛也許更愛自己。——《寂寞便找我》
13、你欣賞我因我本性不會改,別太認真認真怎可放開自在。——《寂寞有害》
14、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用一朵花開的時間;遇見一場煙花的表演,用一場輪回的時間?!读髂辍?/p>
15、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栋涤俊?/p>
16、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紅豆》
17、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帶來的安慰,太陽上山,太陽下山,冰淇淋流淚;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帶來的安慰,大風吹,大風吹,爆米花好美。——《催眠》
18、無論熱戀中失戀中,都永遠記住第一戒,別要張開雙眼。——《相愛很難》
19、你這樣恨我好不好過,溫馨被單都變成負荷,當牧童害了綿羊難道覺得慶賀。——《你這樣恨我》
20、感情尋找它的模特兒,衣服掛在櫥窗,有太多人適合,沒有獨一無二。——《香奈兒》
21、別離原為戰勝與光陰的競賽,每把聲音定會囑咐要早出早回來,只是回頭便知時代早不存在,臨別的激動和悲哀卻可印證著愛?!对缛ピ缁亍?/p>
22、有一夢便造多一夢,直到死別都不覺任何陣痛,趁沖動能換到感動,這愉快黑洞蘇醒以后誰亦會撲空?!秹羲雷砩?/p>
23、得到,你的愛情,還要再得到你任性。一切,原是注定,因我跟你都任性?!睹髦史浮?/p>
24、傳說有一男一女同偕到白發之后才懷念刻骨銘心的舊友,回頭陪著那合照,一塊將余生渡過?!兑磺Я阋粋€》
25、不斷演變的海岸線,長出了,最哀艷的水仙?!赌槨?/p>
26、愛是一段一段一絲一絲的是非,叫有情人再不能夠說再會?!短煜掠星槿恕?/p>
27、天黑,刷白了頭發,緊握著,我火把?!侗税痘ā?/p>
28、每個人都是單行道上的跳蚤,每個人皈依自己的宗教,每個人都在單行道上尋找,沒有人相信其實不用找。——《單行道》
29、我們擁有的,多不過付出的一切?!恫粣畚业奈也粣邸?/p>
30、我見過一場海嘯,沒見過你的微笑;我捕捉過一只飛鳥,沒摸過你的羽毛?!缎路靠汀?/p>
31、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多]差》
32、直到伊甸園長出第一顆菩提,我們才學會孤寂。——《寒武紀》
33、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端剖枪嗜藖怼?/p>
34、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本來沒因果,一百年后沒有你也沒有我?!栋倌旯录拧?/p>
(四川音樂學院,四川成都610021)
【摘要】林夕填詞、陳輝陽譜曲的《人來人往》自2002年在陳奕迅專輯《The Line Up》發表以來,被譽為粵語歌詞巔峰。通過這首歌詞,可以對林夕的詞作風格作一個大概的了解。
【關鍵詞】林夕:歌詞:風格
基金項目:項目名稱:現代歌詞創作的古典淵藪(項目編號:CY2013057)。
單就歌曲名稱而言, “人來人往”,作為一個隨時都可以脫口而出的詞,呈現出現代社會的忙碌、快速以及生活的萬花筒式的變幻無定。當然,在這樣的歌名里,在這種變幻無定的浮面下很有可能還存在一個冷眼旁觀,以不變應萬變的“我”。這個歌名還可以當作一句話,講述一個故事:我們穿梭輾轉于所置身的這個萬花筒般的世界,同人來,與人往,在不同的時間節點上,我們因某人而停留,與某人產生交集,到最后才發現,滔滔長河中,我們不過是一個卷入其中的匆匆過客而已,誰也不會長久地伴著誰,誰又能長久地伴著誰?佛家講因緣,諸法皆由因緣而起,所謂緣起、緣滅、緣聚、緣散,都是天注定,強求無用。在人來人往的情感喧囂中,林夕似乎在靜心參禪,與周遭一切無干。
林夕是一個講故事的能手,在歌曲《人來人往》的簡單幾行文字中,為我們勾勒出一個故事的框架,或者說借故事的框架,剖析出世間難舍的情意。在這首歌詞的故事框架中,林夕用“朋友已走”、“情侶會走”、“誰也會走”、“時間會走”將這個故事分為四個縱深的階段,這四個縱深的階段又在副歌部分分別關注兩個不同的言說主體,從而在整體上自然構成了兩大板塊,分別講訴了不同人生階段、不同語境中的“我”的感受。
“朋友已走”, “情侶會走”,自己心中苦苦追戀的女子身邊人來人往,雖然偶會因“寂寞牽我手”,但“我”終是一個不定的伴隨,是填補“她”身邊空缺的臨時替代;雖然每每為自己的這種處境寬解: “你我至少往后成為了蜜友”, “感激車站里,尚有月臺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但終難掩內心難以言說的苦澀: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
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誰也會走”, “時間會走”兩節構成第二板塊,進入第二個副歌部分,言說的主體發生變化,在歷經多次與女子的臨時相處和隨時分手之后,主人公的苦心始終無法讓她停留,最后還是剩下自己孤獨地舔舐傷口。相對于第一部分副歌,林夕在第二個副歌部分對其作了稍稍改變?!伴]起雙眼你會掛念誰”到了第二個副歌部分變成了“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完成了敘述主體的轉變,由對對方難舍的牽掛轉向到對自己內心的叩問,既標記了時間的變動也強化了情感敘事的推進。時間終將沖刷一切,主人公在多次受傷之后,開始關注自己的內心,以“誰勉強娛樂過誰,愛若難以放進手里,何不將這雙手放進心里?!眮韺捊獍参孔约?,也開始嘗試選擇別樣的人生:曾“試過散心旅游”,也曾“開始與旁人攜著手”,也曾“開心飲過酒”……有痛苦,有嘲弄,在貌似灑脫的背后,不同的抉擇似乎是暫時涂抹出了不同的生活色彩,但不管時間如何滌蕩,內心的苦戀其實一直沒有遠去,時間終難撫平一切:
“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
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在歌詞中,林夕描述了主人公歷經暗戀、相戀、苦戀的過程,有過執著,也有過放棄,歷經不同的生活階段,時間的年輪在一圈一圈擴散,但終究還是無法釋懷那頸后曾經的片刻的溫暖和心動,其實自己所牽掛的對象一直占據著最隱秘、最疼痛的位置:
“但什么可以擁有,纏在那頸背后,最美麗長發未留在我手?!?/p>
全詞以“手”為線索,也以手為象征,先后出現“拉我手”、“牽我手”、“松開我的手”“放進手里”、“將這雙手放進心里”、“攜著手”、“留在我手”等語匯,借此敘述自己人生旅途中感情的起伏變化,進一步說開去,“牽手”在臺語中本有“妻子”的意思,在這首粵語歌曲中,雖然無關乎婚姻,但錯失“牽手”所蘊含的一生難舍的真愛的遺憾和感傷顯然是非常明確的。歌詞選取了“牽手”這生活中極為平常又極具代表性的元素,在平淡敘事中將情感表達得含蓄婉約有致。文字推敲細致到位,情感揣摩細膩入微。
林夕師承羅大佑,在文字上表現尤為突出。這種對于在歌詞中修改幾個字就表達不同時間段的方式,羅大佑在早期創作中就已經熟悉運用。比如,在《光陰的故事》一詞中,羅大佑就是借用“等待的青春”、“流淚的青春”、“回憶的青春”把人生的幾個不同時間階段用“等待”、“流淚”、“回憶”串了起來,這種獨創的手法被林夕借鑒加以運用。再往上溯,這種形式也是我國傳統歌曲中重章疊句手法的再現。如《詩經·秦風》中的《無衣》:
豈日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日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日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在這首詩歌里面,通過“與子同仇”“與子偕作”“與子偕行”來推動了敘事進程,完成由同仇敵愾的情緒準備到行進在征伐途中的行為轉變,敘事性為更明顯。在林夕的歌詞中,這種敘事方式一方面標記了時間的推移,更重要的是指向人物關系的微妙變化以及隨之而來的情感的起伏,雖然還是同樣的時空,但此時之我已非彼時之我: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林夕《十年》)
……若這一刻我競嚴重癡呆/根本不需要被愛/永遠在床上發夢/余生都不會再悲哀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誰舍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但愿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林夕《明年今日》)
林夕的歌詞中的這一類表述非常之多,從上述這兩首歌詞中,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到在情緒的推動下不同時間段中人物關系的變化,借助于當下時空中的今日之我對不同時空中的昨日之我以及未來之我的回憶和懸想。整個情感推進過程自然而連貫,敘事結構完整,從而在一段時間流中完成整個感情故事的描述。林夕的這類歌詞幾乎沒有修飾,樸素本色,主人公很動情也很隨意的講述,令人印象深刻。
文有文眼,詩有詩眼,對歌詞創作而言,自然也有歌詞的詞眼。在林夕創作的歌詞中,除了上述文法語詞方面對傳統的借鑒之外,也著力于對歌詞詞眼的營造和設置,還有就是在平淡敘事背后,偶爾跳出敘事框架之外,對事件進行靜觀思考,從而讓整個歌詞籠罩上一層哲思,這種哲思,一方面固然源于林夕對佛教的接受,另一方面,還是有中國傳統道家的浸潤。
《人來人往》的詞眼,就在于它的副歌的首句,“閉起雙眼你會想起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追問是林夕歌詞中表現哲思的常見手法,在這首詞中,這種慣常的追問無異于對人生的終極叩問。在忙碌穿梭的現代時間軌跡中,思考愈多,煩惱愈多,智識瞬息萬變、幻化無端,“萬事無窮極,知謀苦不饒”。人們深感應對之苦。聽眾在歌詞的哲思和提點中,也陷入對自己生活最簡單也是最本質層面的思考。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世事無常,我們得到的未必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歌詞前半部分圍繞苦戀的悵惘與無奈展開,輾轉于追尋和放棄之后,林夕式的教導也就接踵而至:“愛若為了永不失去,誰勉強娛樂過誰,愛若難以放進手里,何不將這雙手放進心里”,人來人往,不過站臺上是擦肩而過的緣分,沒有誰會為誰而永久地停留,一切的過往不過是緣分在支撐。張國榮的死,對林夕實有醍醐灌頂的刺激,爾后林夕開始研習佛典,借助于佛教的智慧來開悟眾生也開悟自己,在林夕的愛情歌曲中,一方面在歌詞中反反復復訴說失巒的痛苦,輾轉反側,刻骨銘心;另一方面又抓住機會勸導人們回歸于自己的內心,以平常之心、平常之眼觀世界,無大喜,亦無大悲,一切釋然。
至此,愛情也不過是一場可以參透的薄紙。人來,緣起;人往,緣盡。
說起來好像已徹悟,實際上,不管時間如何流逝,每每宿醉之后,午夜夢回,還是難以釋懷:“但什么可以擁有,纏在那頸背后,最美麗長發未留在我手”,苦戀的刻骨銘心在歌曲結束出再次凸現,至此在結構上形成一個回環,在情感上形成更深的漩渦:在貌似解脫的開悟背后,最終還是深深的沉湎。
還是林夕最核心的那一句: “閉起雙眼你會想起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不知道驚醒了多少夢中人。附:
朋友已走
剛升職的你舉杯到凌晨還未夠
用盡心機拉我手
纏在我頸背后
說你男友有事忙是借口
說到終于飲醉酒
情侶會走
剛失戀的你哭干眼淚前來自首
寂寞因此牽我手
除下了他手信后
我已得到你沒有
但你我至少往后
成為了蜜友
閉起雙眼你最掛念誰
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感激車站里
尚有月臺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
擁不擁有也會記住誰
快不快樂留在身體里
愛若能夠永不失去
何以你今天競想找尋伴侶
誰也會走
剛相戀的你先知我們原來未夠
借故松開我的手
藏在貼紙相背后
我這苦心開過沒有
但試過散心旅游
如何答沒有
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
眼睛張開身邊竟是誰
感激車站里
尚有月臺曾讓我們滿足到落淚
擁不擁有也會記住誰
快不快樂有天總過去
愛若為了永不失去
誰勉強娛樂過誰
愛若難以放進手里
何不將這雙手放進心里
時間會走
剛失戀的我開始與旁人攜著手
但什么可以擁有
纏在那頸背后
最美麗長發未留在我手
林夕原名梁偉文,是華語樂壇著名填詞人,詞風唯美深刻,內涵豐富雋永,自成一格。他于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從事歌詞創作,最高峰時曾年產歌詞超過200首,至今已創作歌詞作品近4000首。他為王菲、張國榮、張學友等多位著名藝人填詞,其填寫的《至少還有你》、《紅豆》、《我》等膾炙人口的歌曲紅遍大江南北。在2008年度香港“十大中文金曲頒獎音樂會”上,他獲得代表香港樂壇最高的終身榮譽大獎——“金針獎”。
林夕早在十一二歲的年紀,經常躲在安靜的角落里看書、聽音樂,這是他那時最喜愛做的事。此后,他考慮把音樂和文字結合起來,而這最好的形式莫過于填詞。經過不斷嘗試,在讀中學時,他填了第一首歌詞。
“自從進入大學開始,成為一個填詞人就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绷窒φf,但是當時并沒有一個填詞的行業,也沒有公司招聘填詞人,更沒有那么多創作比賽,為此,他也曾迷茫。
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林夕在幾年之內不斷地參加與填詞相關的比賽。林夕說,雖然比賽的規模非常小,有的僅僅是面向社區人士,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讓別人看到自己能力的機會,直到參加了一次電視轉播的填詞大賽且獲亞軍,終被行內人發現。
從事填詞工作30余年,林夕說,“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積累了很多生活感受,如果有的旋律真的讓我零感覺,那么,我就盡可能再重溫一遍自己先前的感受,用歌詞把自己的思想注入歌曲當中,賦予其生命,這樣不見得是點石成金,也起碼是點石成錫?!?/p>
當林夕徹底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在前行,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虛浮前行。
“這就是死后的世界么?看來是了,我死了,終于死了。”林夕的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晰,只是身軀不能動,更不能自主。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著什么,可惜不認識,林夕不斷地前行,那石碑也在不斷地變大,永無止盡。
時間在不斷地流逝,林夕更加確信自己是死了,不是做夢,他現在痛恨自己擁有那永遠不知疲倦的意識,更恨這死靜的世界,這里除了那齊天的巨碑什么都沒有,更無法計算時間,他不知道生前到底做錯了什么,死后居然要受此刑罰,他不喜歡這感覺,非常討厭,或許等到了那碑下會好點,他只能相信,也只能這樣鼓勵自己,因為,他看不到希望。
林夕茫然地望著前方,那里沒有盡頭,也不會有盡頭??嗪C矗克┮曋路?,那是一片死海,很平靜,若沒有看到某鬼,或說魂魄的話,或許它只是一片海。
“來了么?”聲音很好聽。
“嗯?嗯,來了。”林夕遲疑了一下,用意識回應道。
“忘了么?也罷,緣已盡,來世永不相見?!?/p>
”
林夕看到了她,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只是此時的她無神地端坐在木舟之上,隨木舟不斷遠去。
兩人相視無言,此情既消,她黯然轉身乘舟而去,只要到了那海的彼岸,便不會再有憂傷。據說那里有條源源不斷的黃泉,邊上有塊刻滿前因后果的三生石,三生石旁更有位年邁的孟婆婆,只要喝下這孟婆湯,走過那奈何橋,便可忘了一切因緣。只望來世,不要再約人了,此生等待的苦,也算是還了那人的癡情,可惜他忘了,什么都忘了。
林夕望著那女子的背影,有種莫言的心痛,可是直到那女子消逝在遠方,他還是沒有想起什么。
時間慢慢地流逝,林夕在這齊天的巨碑下,停留了很久很久,此間來了很多的鬼魂,又走了很多的鬼魂。來往的每一個鬼魂,與他相視之后,都漠然地離去,林夕每次張口想要喊出每一個鬼魂的名字時,卻忘了那人是誰,只剩下似曾相識的錯覺。許是生前的路人吧,這是在向他道別么?可為何,他們都不認得我?為何如此冷漠,又是這地獄的刑罰么?
林夕木然地站在此岸,目送著一個又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鬼魂,乘舟渡海而去,他想哭,放聲大哭,可惜死后的他沒有淚水,只能在此目送,等候,等候下一個愿望與他對話的人出現,等候,再等候送他渡過苦海的木舟出現,因為他在此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得他愿意放下一切,可為何那渡船還未出現……
那時春秋已過,林夕在此又送走了許多故人,只可惜,無人理他,冷漠地陌生,而他只能在等,在等一個人,他不知道在等誰,因為即使相見,也叫不出名字。
“你在等誰?”一道沙啞的聲音很突然地出現。
“不知道,或許來了又走了?!绷窒Φ穆曇敉瑯由硢 ?/p>
“過去,我也和你一樣,傻傻地等啊等,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直到……我等到了那人,可他不認得我了……所以我選擇了放下,離開了這里……很久很久以后,我又回到了這里,這是一個輪回,起點亦是終點。離開吧,等到又如何,終還是要回來的。來,我送你離去……”話落,苦海上多了一艘渡船,木船之上,坐著林夕。
“……”林夕走了,沒有問那聲音的主人為何幫他。
在苦海之上,隨舟漂泊的林夕看著此時洶涌澎湃的苦海,方才明白,離開并不意謂著到達,因為他又目睹了許多故人在此沉沒。
漂泊,漂泊,終還是抵達了彼岸,只是……回頭眺望的林夕,輕嘆了一聲,繼續前行,因為他知道,前面的路還很長很長,長得他看不到希望。
歲月悠久滄桑,林夕沿著黃泉而行,在這路上見過了美麗的兩生花,路過了各種只在傳說中聽聞的惡景。直到路上漸漸多了同行的鬼魂,他知道前方的路,近了。
三生石旁,林夕排隊等候著,然后在眾多兇惡的鬼差的呵斥中緩慢前行。
一臉木訥的林夕與眾鬼魂一樣,在連綿不絕的長隊之后,抬頭望著巨石,又在鬼差地怒喝下,緩緩挪動。
他叫林夕,不知何時死去,也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生前的事,更是大都忘在了路上,如今只是一個卑微的魂魄,在歷經萬苦之后,等候輪回,等候解脫。
“你來了?” 孟婆很老了,可聲音很年輕,勾人魂魄。
“嗯,來了?!绷窒δ救坏貜埧?。
“等到了么?”孟婆真的很老了,牙齒都已漏風。
“我以為等到了,可她終是沒來?!绷窒K有了一絲遺憾。
“你見過的,忘了么?她在那苦海邊等了你數百年了,可你一直未來,一直未來……又是幾百年過去,終等到了你,可你認不出她了……她走了,喝了湯,過橋而去了,只是托我告訴你,來世,不再等你了?!泵掀耪f話時瞇著眼,皺紋堆在了一塊。
“是么,我不認得她了?!绷窒νnD了一下,“我在等另一個人,答應過她要等她一起走的,可她沒來,我也忘了她的模樣。能讓我在此,再等等她么?”
孟婆愣了一下,揮手讓鬼差將林夕帶到一旁,算是默認了。
一個,兩個,每天都有很多的鬼魂,從孟婆那領到一碗湯,然后走上奈何橋,消失在橋的盡頭。而林夕在此靜靜地等候著,麻木地等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出現的人。
漫長的歲月過去了,林夕接替鬼差的崗位也有好幾十個年頭了,就這樣巡邏著,直到鬼差換了一批,又一批,他還是沒有等到。
“為何還不離去?”那年邁的孟婆,終在多年以后又開口了。
“她還未來,何況,生死輪回終是逃不過的,這樣挺好的?!绷窒δ坎晦D睛地看著緩慢前進的長隊。
就這樣又過了三百來年,林夕依舊還在等,等一個早已忘了是誰的人,這是他的執念。
“你又是在這等什么?”林夕直直地看著孟婆。
“為何如此問?”孟婆抬頭,與之四目相對。
“本來是沒有孟婆的,對么?”林夕嚴厲的神色緩了下來。
“為何如此問我?”孟婆笑了。
“我是誰?”林夕又緊緊地盯著孟婆看。
“你……”孟婆張口欲言。
“你又是誰?”林夕死死地看著正在舉碗遞給鬼魂的孟婆,搶先問道。
“孟婆?!泵掀牌届o地回道。
“孟婆是誰?”林夕平靜地看著孟婆,只是雙手緊緊地握著。
“……”孟婆放下了碗,靜靜地看著眼前,被歲月帶走一切的男子。
“一個在此癡等多年的女子?!蹦堑老Ш芫玫穆曇粲殖霈F了。
“閉嘴,不關你的事?!眱扇送暫鹊馈?/p>
林夕溫柔地牽住孟婆的手,用粗糙的手拂過孟婆滿是皺紋的臉,笑了。
孟婆按住林夕的手,看著同樣也蒼老的林夕,也笑了。
四周的一切又恢復成井然有序的模樣,孟婆的位子上,此時換了一個年輕的女子,而那鬼差的位子,也是多了一人,只是獨少了兩人,換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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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兒,懂了么?”那道沙啞的聲音又出現了。
“為什么?”另一道悅耳的聲音從虛無中傳來。
“他以為等到了,所以他真的等到了。而你是不敢見,更怕結果無法接受?!蹦锹曇艋貞?。
“可我終是等了他那么多年,為什么?這又是為什么?”另一道聲音嗚咽道。
“忘了么?他說他不認得你,所以也便不會在意?!蓖nD了一會,“而那孟婆比你勇敢,至少她在人前等,也是等了很久很久,更等他認出了她。懂了么,現在?”
“……”那聲音沉默了。